红油火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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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时至今日》(现实向叙事性散文 王俊凯视角 温情治愈)

戳👉【序,王源视角】

Chapter1. 重庆,重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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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
刚下飞机,重庆到上海。

机场飘着细细的雨夹雪,我跟北京家里报平安,也给父母打电话。

王源在那头语气担忧,他低着声音,说孩子发烧了。

我就走了没几步,停在有点冷清的黑夜里,朝那边喊,小马哥,嘿,马骏。我说的重庆话,喉咙里哽着什么,眼睛很酸。

透过停机坪上各色的光束,我看见雨丝雪花急促密集地往下掉,小马哥穿了件灰色的棉衣,转过脸来,疑惑地看着我。

我就说了句:“怎么办?”,我愣在了那里。

 

早晨起床还去吃了碗米粉,捂着口罩从巷子另一边掉着水珠的小路过去,神秘兮兮地选了个极其隐蔽的位子,拍张照片发给王源,这家伙还在睡觉。

“看着好好次哦。”他说重普,沙哑的晨腔,我将耳朵凑近听筒,笑出了声。

“过年回来次嘛,宝宝起没得?”

“刘阿姨给她煮粥,一个人起的,我太困叻。”

“那你睡嘛,你明天上班。”

他嗯了一下,又等了有两秒,说:“路上注意安全,上海在下雪。”

我说嗯,我晓得。他又含混了几声才挂电话。

远处近处的声音杂糅,重庆就在我的耳边,气息湿润又滚烫。

 

早晨惨白迷蒙的雾,弯弯绕绕的立交桥,轻轨、索道还有火锅,我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,我牵挂了很多年的地方。总是能记起来那次分别,王源夹了两根青菜在碗里,看着我,哭。

我大一开学之前的一次飞行。

那年很特别,我们突然就没时间见面,即便在随意且错开的行程中有偶尔一次交汇,都会因为某些原因而人为错开,我们倒不十分想在公开场合站在一起,可是那样忙碌的时候,能多待一待的,只有公开场合了。

“要不要加点饭?”我妈妈在餐桌那边问他。

王源一团纸巾按在脸上,眼眶通红,还在啜泣,摆摆手说不要了。

他老是让我心疼。

我那个时候觉得王源爸爸不喜欢我,在他家里也不敢多说话什么的,结果特别搞笑,突然有天,我妈打电话给我,说:“源源爸爸问我你是不是不喜欢他,怎么不太跟他说话。”

其实他人特别好,冬天通告多的时候,他来北京给我俩看孩子,做了一个月的饭。

“也要吃一吃家里的味道。”他执意辞退了家里的阿姨。

绝对不想让父母操劳,可自从我们有了老幺,我们也明白,他们在为我们做一点事的时候,他们也是十足快乐的。

 

王源有一次出门买吃的,被街访捉住在马路边上,那个女生一开始也没认出他来,问了一个问题。

“帅哥,您觉得啪啪啪多久才算合格?”

就是风靡一时的那种网络节目,问一点十分敏感的话题,小年轻们喜欢看。

王源回来的时候脸的有点红,跟我说完了完了,尴尬死了。

我还以为他被认出来了。

“我就跑了,她还没来得及看我吧。”说到后面几个字,他自己都不确定。

我笑了半个小时。

王源后来一直在担心这件事,还特地搜了那一期节目去看,结束的时候松了口气,瘫在床上念叨:“太好了太好了,没剪进去。”

我又笑了半个小时,王源真的,超好笑的。

 

我之前有个老同学结婚,反正是特别好的哥们儿吧,我就特地回重庆一趟,喝他的喜酒。

那天好像还在下雨,我去得挺早的,他之前死活不让我当伴郎,说他老婆是我的粉丝,这样他会没有存在感。

我的粉丝到处都有,见怪不怪了,不过他老婆其实并不是我的粉丝,就是当我在极其煽情的氛围里,看着新娘款款走来,新郎泪眼婆娑的时候,突然响起了十分有年代感的旋律。

“茫茫人海中遇见你,让我惊喜让我痴迷……”

我脑海中印出一张嫩嫩的盐盐的脸,穿着白色西装,在那边按着钢琴。

我被请上台讲话,下面各个年龄阶段吃瓜群众发自肺腑的尖叫声。

“啊啊啊啊啊王俊凯。”新娘子掐我兄弟的胳膊。

我满脑子的森林小夜曲,我的小王子,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我想我可能在傻笑。

哎,你们一定明白这种感觉吧,就像你们看到一家叫俊凯的酒吧,就十分想进去坐坐一样。

我看见寿司里的胡萝卜,都会想起他来。

 

还有就是,遇到过一个杂志的主编,真正是我的粉丝,她跟我讲重庆话,结果她是北京人。

她因为追星,去学了一门方言。

我跟我妈讲,我爸在一旁听了去,说那他觉得一点都不疯狂,因为重庆话真的挺好听的。

“嗯就是,就是。”我妈连忙附和一句。

那天家里老幺两岁生日,我爸爸煮了面给她,她那段时间特别黏王源,老是要抱,王源也不责怪她,那个时候还处于特别疼惜这小孩子的时期,老是想起她父母的事,所以王源就一直抱着她,后来胳膊疼得抬不起来。

老幺就是我们老老小小六个人的宝贝,和血缘无关,就是大家都看着顺眼又亲切,才几岁的小人儿,恍惚间觉得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一样。

要经常吻她拥抱她,不忌讳在她面前表露长辈的爱情和亲密关系,让她明白男女有别,可男女平等。

我们还不怎么考虑让她上学的事,五六岁的时候再说吧,小孩子就要先玩一玩。

她之前家里不是重庆人,可是现在已经很会讲重庆话了。

 

晚上小马哥在酒店劝我。

“那一年,我老婆突然昏倒了,我带着你们在化妆间对台本,我没吱一声,”他搬出他的陈年往事来, 不让我回北京,又说,“家门口就是儿童医院,王源那么大的人了,同事朋友一大堆,你别老冒冒失失的,我也是当父母的人,我理解你,但不要想得太多,先等等吧,不然明天又飞回来,折腾人,。”

王源打电话来,说孩子好多了。

“那我不回去了。”我慢慢地说,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来。

“得了吧,就一个小感冒而已,早知道就不应该跟你说,好好工作,早点收工回家,别太晚睡了,多吃点水果。”

嗯,我应着声。

“要是需要你我会直说的,我一点都不会客气。”他有点疲倦,又带着笑声的嗓音。

我抬头看了看小马哥,他轻咳了一下,回去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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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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